《我是贼》015
015 躁动
几天后，有人告诉鸣人，那个被处罚的秃子趁夜下山了，再也没回来。鸣人知道后，也只是叹口气说了句“随便他吧”，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那天鸣人亲自动手处罚手下的事在一些人心里留下了阴影，有些人一见到鸣人就变得畏畏缩缩。但鸣人对待所有人还是一如往常的热情，所以那样的阴影也就很快消失了，山寨里又恢复了原来的融洽气氛。
日子平静得简直有些无聊。
但是对鸣人来说，有些事好像难以平静下来。
从那天和佐助一起在山里过夜回来后，那个想要偷咬一口的恶作剧就像梦魇一样纠缠着鸣人。原来他以为这种不安的心情是来自于那个邪恶想法而产生的罪恶感。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个恶作剧，怎么也不至于认真起来。如果只是不安还好，可是这种不安却愈演愈烈。然后，他自身的某部分也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这种躁动，他并不陌生，但却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白天的时候还好，可是一到了晚上，跟佐助躺在同一张床上，不时接触的肢体，和身边的人不断散发出的气息，都让那躁动无法平息。可是这种躁动的诱因是来自于佐助这件事，才是真正让他困犹的。
是因为跟佐助走得太近的缘故，肯定有这个原因；最近一段时间都无事可做，所以积累的太多精力无处发泄，一定是因为这个；做为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男子，身边缺少个女人绝对是一种不足，就是这样准没错！于是鸣人开始思考起女人的问题。
想讨个压寨夫人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也不想这么早就开始思考终身大事。倒是听说牙跟丁次会经常趁下山的时候去逛那种地方，只要花得起钱，就可以要求看上的女人舒舒服服地服侍一晚上。不如去试试？虽然那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会去的地方，不过也没什么吧，本来就是贼嘛。不过鸣人想想看，自己快20岁了都还没碰过女人这件事，总觉得有些脸上无光。不知道佐助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呢？不如哪天约佐助一起下山去逛窑子？这当然不可能！佐助才不会去那种地方，而且跟佐助提起的话，一定会被他鄙视到地底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没碰过女人，倒还免强算是碰过男人呢。明明有抱着佐助的裸体睡过一夜的说！才一想到这里，一种甘甜的麻痹感就又爬上了脊背，慢慢地向全身扩散开来，连头皮都变得麻酥酥的。鸣人在被窝里缩了缩脖子，又在继续回想那天被子下面佐助修长白皙的身子。像……什么来着？哦，对了，就像是洗净的莲藕，看起来就好美味。真应该那时候就咬上一口！先尝尝看他脖子上的嫩肉，再咬住他的嘴唇用力吮吸，直倒那两片薄唇变得红肿，然后再去品尝他口腔内的滋味。佐助为了他的尊严一定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对他，但是只要竭尽全力地爱抚，那莲藕一样的身子就会燃烧起来。那样的话，一定会有难以抑制的饱含情欲的嗓音泄露出来。那样的声音哟，光是听一听，整个人就快要融化了。可是鸣人想他不能就这样融化掉，就算要融化，也要融化在佐助的体内！要让佐助承受着自己！要让佐助喊着自己的名字！
“鸣人……喂，鸣人！”
“……嗯……啊？！”
同现实一样的，冷冰冰的，是从身后传来的佐助的声音。被突然拉回到现实的鸣人差点一慌就滚下床去。
“佐……佐助！什么事！”鸣人几乎是用喊的。
“什么事？大半夜不好好睡觉，折腾个什么？不睡就滚出去！还有人想睡呢！”
佐助扭回头说完这些话，就又背对着鸣人拉好被子。
鸣人屏住呼吸连气都没敢喘地听佐助说完，才战战兢兢地呼出一口气。
简直，糟透了！
睡在佐助身边，还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一边妄想着他，一边做着龌龊的事。黑暗中鸣人欲哭无泪，自身的某处却还在不依不饶地聚集着热度，现在他是停手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终于无可奈何，鸣人披上外衣悄悄溜出了屋子。
有一些事，鸣人始终逃避着不肯承认。他一直在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来否定，可是在活生生的事实面前，那些借口简直不堪一击。
不能再这样下去！
其实佐助已经注意到了鸣人的异常。他知道鸣人夜里在一旁窸窸窣窣做着什么样的事。虽然反感，但是住在一起总还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不便，这种私人的事情佐助也并不想过问。可是让他介意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是能感觉到鸣人的目光。可是当他向那目光的源头看回去时，鸣人要么慌张的躲闪，要么就找个极其夸张的理由敷衍过去。佐助读不太懂那样的眼神，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带着苦涩和不安，但又感觉不到其中有什么恶意。这不像是平时的鸣人，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在向自己隐瞒，佐助是这么觉得的。虽然相处的日子没有很长，但佐助看得出他是那种藏不住心事的性格，不管是高兴的事不高兴的事，他总是要跟佐助念上几句才算过去。可是这一次，鸣人什么都不说。
这种情形让佐助感到不快。可是又一想，自己凭什么认为鸣人的心事都要跟自己表明呢？鸣人不过是奉师父之命收留了自己而已。自己始终还是个外人，凭什么认为鸣人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呢？
算了。佐助并不想计较这些事，这些本来就与他无关。
而且，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