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贼》013
013 惩罚
木叶山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密林打在佐助的脸颊上，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感觉得到，夜里的寒气还没有退去，空气又湿又冷。可是又有什么温暖地环绕在周围。当佐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倚在鸣人的胸前，并被他用双臂抱紧的时候，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居然，被鸣人抱着睡！
这样一种被当做弱者保护的姿态让佐助感到耻辱，可是从鸣人的怀中持续渗透过来的实实在在的温暖，到底还是说服他没有粗暴地将鸣人推翻在地。虽然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早上，佐助多少有些贪图那仅有的热源，但他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情形再持续下去。
尽量不惊动鸣人，佐助小心地拉开鸣人的手臂，可鸣人到底还是醒来了。在鸣人彻底清醒之前，佐助已经动作迅速地逃离了他的怀抱。
鸣人揉揉眼睛，看到晨光中佐助的背影。初升的太阳在佐助身上镀上了层柔光，看起来有点恍惚。
“呜……你醒了啊。早……”
“啊。该回去了吧。”
回山寨的路上，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都不说话。
佐助在想着快点忘掉被鸣人抱着睡这件丢人的事情，并且绝对不准鸣人再提起这件事。
而鸣人则在拼命地回想着，自己究竟有没有趁佐助睡着时偷咬上一口。可是怎么想都没有确信的结论。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做，可是却隐约有着佐助嘴唇触感的记忆，然而这种不确定的记忆就只是梦境也说不定。没有结论，那这件事就只好被当做鸣人生命中无数个未解之迷中的一个。
这件事虽然有了归属，但鸣人还是止不住回味着嘴唇上湿湿凉凉的触感，明明就有那样的记忆……佐助的嘴唇……
等等！
鸣人突然打了个激灵。
这……这不就是……接吻吗？！就说哪里不对嘛！
鸣人想到这里就突然反射性地抬手使劲拍了一下马鞍，这“啪”的一声让佐助疑惑地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鸣人。这一下让鸣人慌了起来，一磕马蹬跑到前头去了。
佐助想着他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赶紧追了上去。
远远地看到寨门和守门的弟兄，鸣人有种看到救星的感觉。
可是一打过招呼，鸣人就觉得哪里不对。一个个表情都严肃得很，就连佐助都看出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告诉鸣人，鹿丸他们在大堂有事等他回来商量呢。鸣人下了马就直奔大堂，佐助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也跟了过去。
寨里的几个小头目都在这呢，见鸣人进来了却一个个都往后躲，最后还是鹿丸上前说话。
“秃子又犯事儿了。”
“又是他？”
“这回犯的可是大事。昨晚下山去村里派东西的时候，他睡了个女人，还把那家男人给打成重伤。后来那女人也投井自尽了。”
鹿丸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悔改的家伙。”
鸣人没说话，大伙也不敢吱声，都看得出他在强忍怒气。
鹿丸又试探着问：“你打算，怎么处置。”
鸣人没犹豫，冷着脸说：“按规矩办！”
寨里的人都被集合到大堂，见鸣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大伙更是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佐助也站在人群里，他不懂寨里规矩，就问旁边的人。那人见这位佐助少爷主动跟自己讲话，有那么点小激动。
“回……回佐助少爷，其实也没有太多规矩。好赌好嫖的，花自己的钱就没人管。但是有窑子不逛，动了好人家的姑娘媳妇就是大忌。按照规矩可是要被废了老二的呀！”
“活该呀活该！”旁边的一位摇着头说，“之前就有那么一次被人拦住了事儿没干成，好说歹说，当家的才给他一次悔改的机会。这回，你看看！”
那个犯了事儿的秃子，被大绑着押进大堂，一上来就跪在地上求饶。见鸣人眼都不抬一下，就又向着鸣人身旁的几个兄弟求救，可是根本没人理他。
鸣人站起来，从旁边桌上拿起一把短刀。
“口口声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有给过那女人机会吗？当初你上山时就是因为作恶太多背，了官司走投无路。自来也老师本来不想留你，最后还是念你决心改过，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后来一犯再犯，今天我不处置你，还怎么服众？”
那个秃子见鸣人一点都不讲情面，竟然翻了脸。
“你……你漩涡鸣人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占山为王的贼，摆什么清高的架子！我上山的时候，你胡子都还没长出来，乳臭未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称老大！你凭什么处置我？！你不配！你不配！”
鸣人没说话，但大伙都看得出来他的怒火已经压制到极限了，现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说完刚才那一翻话，那个秃子开始还挺有气势，然后就眼看着有恐惧爬满了他整张脸。他大概也想明白了，这个时候激怒鸣人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没资格？今天我不处置你，才没有资格当这个家！”
听完这句话，那个罪人的脸上就只剩下绝望。
是鸣人亲自动的手。手起刀落，连眼都没眨一下。那个人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鸣人命人把他抬下去，还专门派人照顾他的伤势。
据说这还是山上第一次有人受到这样的重罚。当时有多少人都扭开脸不敢看那个场面，佐助却眼都没眨一下地盯着鸣人的脸。
想不到，平时没什么架子和煦憨厚的鸣人，竟然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