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贼》010
010 黄昏
就这么着，两个人你来我住地同饮着一壶酒，拿鹿肉满足地填饱了肚子。
“我说，这木叶山的日子还不错吧？有酒有肉。”
“还行。”
“那等将来事情都过去了，就留在这木叶山吧？”
“……”
“不好吗？还是说，报了仇之后，你还有什么打算？”
佐助沉思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好像自己都不太确定的语气说：
“我想复兴宇智波一族……”
听了佐助的话，鸣人愣了一下。说要复兴宇智波一族，哪是件容易的事，就凭他一个人？鸣人先是摇摇头，然后又没心没肺似的说笑起来。
“那可是个大工程，你得多娶几房太太，努力多生些孩子才行！”
佐助瞪了他一眼，从脚边捡起一根骨头丢了过去。
佐助也知道那件事并不是很现实。可是复了仇之后他又能做什么的？没有目标，也没有家。倒是可以考虑鸣人的提议，留在这木叶山。可是……他连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不确定。自己在找机会杀团藏报仇的同时，团藏应该也在到处派人打探自己的下落。并不是悲观，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完全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虽然在山上安下身来，可是日子越久，佐助就越觉得不安。有一种止步不前的感觉。他同意鸣人的说法暂时不杀团藏，可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为了杀团藏那一天，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或者依靠别人的力量，或者自己去追求力量变得更强。而这二者，佐助宁愿选择后者。如果找到了获得力量的方法，他会离开这里。
“鸣人，”佐助突然问，“为什么你们要与官府为敌？”
“这还不简单！我们是贼嘛，与官府为敌天经地义。”
佐助冷着脸并不满意他的回答。
鸣人想了想，说：“我们并不是与官府为敌。我们只是站在百姓这一边。谁为百姓着想，我们就拥护谁。”
“可是你跟团藏有仇，我没说错吧？”
被突然这么问到，鸣人愣了一下，但是他并没辩解。
“是呀，”鸣人盯着快要燃尽的火堆，“不共戴天之仇。”
鸣人说得平静，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佐助再一次看到了他清透的眼瞳中燃起了仇恨的火焰。那色彩实在跟自己的太像了。
“就是说，我们有着共同的仇人。那么鸣人，报了仇之后，你会继续留在这里吗？”
“或许吧。”鸣人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想一直在这里，跟大家一起，还有跟佐助一起。但是如果到时候世道变了，做贼做不下去了，会改行干别的也说不定。”
“改行？走仕途吗？”佐助想起了鸣人那一屋子的书，当然也想起了鸣人那两笔烂字。
“仕途什么的，呵呵，我恐怕不太适合呢！”鸣人说笑完了，就收起了脸，又变得深沉起来。
“走仕途的话，恐怕会有太多事情身不由已。并不喜欢那样啊。还是做贼来得自在呀！”
两个人沉默的时间里，夕阳已经开始收敛余辉。
鸣人站起身说：“趁着天没黑，差不多该回去了。”
佐助却还坐在火堆前没有动，专注地望着火焰，好像没听到鸣人的话似的。看起来，他并不想走。鸣人开始犹豫，是坐下来陪他，还是叫他一起回去。毕竟佐助今天难得的心情大好。
“你小时候有没有过晚上的时候在山里迷路？”佐助问。
鸣人想了想，好像没有过迷路的印象，但是也不太确定。
“我有一次就迷路了呢，大概是五，六岁的时候。”
佐助第一次讲起小时候的事，于是鸣人又回到原位坐了下来。
“我也不记得是什么原因，好像是自己赌气跑到山里，结果就迷了路。天很快就黑了，当时我害怕及了，看到什么都好像对我张牙舞爪的怪物。然后我就不敢睁眼，抱着头缩在树洞里只会哭。”
佐助说道这里，好像觉得那时的自己很可笑，就停下来笑了笑。然后又继续说。
“家里人都到山里来找我，可是那片山林实在是太大了，我迷路的时候又慌乱地跑出了好远。结果还是哥哥找到了我。可是呀，哥哥也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家，就只好抱着我躲在树洞里。其实那时候哥哥也只有十岁，他自己也一定怕得不行。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们才被家里人找到。”
“那还真是个了不起的树洞。”鸣人说。
可是佐助并没有批评他找错了重点，反倒是想念起那个树洞来了。
“其实后来一直想回去找那个树洞，却始终没有机会。”
佐助遗憾地叹了口气。
“等将来有机会，我陪你去找。”
“……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呢？不过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故事说完了，鸣人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气温也一下子降低了不少。可是佐助好像还是没有打算回去。于是鸣人再次起身。
“我去填些柴火。”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