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贼》006
006 香味
真相！所谓的真相是指当年父亲涉嫌刺杀先帝而被满门抄斩这件事的真相吗？这些事，佐助都是从师父卡卡西那里知道的。先帝出行途中遇刺后，团藏当即断定凶手是当时的随行护卫统领宇智波富岳。在没有进行细致调查的情况下就下令斩了宇智波一家老小。可是宇智波一族从上几代人就对朝廷忠心耿耿，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弑君这种事来的。倒是团藏，始终与先帝在政见上不有合，所以有理由相信团藏会有谋权篡位的野心。那么团藏刺杀先帝后嫁祸于宇智波富岳，并且杀人灭口就合情合理了。只是当时朝中有太多人早已被团藏拉拢，试图追究这件事的人也被以各种各样的形式给镇压住了。在那之后，虽然团藏他本人没有即位，但当时把三代皇帝那个还不懂事的小孙子推上皇位，团藏还是轻易地就把大权掌握在手中。只是，宇智波一族要始终背负着弑君谋反的罪名。
可是这些事，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这个鸣人跟佐助年纪相当，他怎么会清楚当时发生的事？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什么要阻止我？”
鸣人抓着头发像是在思考一个相当复杂的问题，最后说：
“简单的说来，你师父的师父，是我师父的徒弟。而且我也见过卡卡西，小时候他也教过我一些功夫。不过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师爷呢！”
“你？”佐助没想到鸣人在这方面还要占他的便宜。不过有了这层关系，这个鸣人还真的不是外人了，鸣人知道那些事也就不奇怪了。
“是我师父告诉我你会利用娶亲的机会接近团藏，让我务必把你人留住。”
看来，自己的行动完全被监视了啊。口口声声地说想要保护他，师父却什么都不肯跟他讲，只是说现在报仇还不是时候。可越是这样，佐助就越想早点摆脱这样的控制，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结果，还是一样被监视着。挫败感让佐助愤怒了起来，他后退两步，对着鸣人：“为什么你们都要阻止我报仇！卡卡西也是，你那个师父也是！”
鸣人轻笑了一下，说：“你以为那样就可以接近团藏了吗？你还真以为那老贼想娶妻纳妾吗？告诉你吧，团藏明着把那些姑娘娶进门，实际上她们不过是团藏收买邻国的礼品之一。你那样混进去简直就是去送死。别忘了，你可是宇智波一族唯一的血脉。你不光要报仇，还要讨还宇智波一族的清白。”
佐助吃惊地听着鸣人的解说，没能说出话来。当初一听说这么个机会，佐助就头脑一热离开师父，想方设法顶替了新娘子，还以为可以轻易得手。现在看来，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现在杀团藏还不是时候。”
“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该知道，火之国的实权都掌握在团藏手中。现在边疆战事紧张，如果团藏被杀，实际上就相当于火之国失去了执政的人，一定会出大乱子，最后倒霉的还是百姓。虽然团藏对百姓比较苛刻，但在抵御外敌方面，就算是先帝在位时，也是要依靠团藏的谋略。所以说，这个时期，火之国需要团藏。”
佐助默默听着，没有发表意见。一方面，他觉得鸣人的话有道理。另一方面，他惊讶于鸣人竟然在这方面有这么深入的见解。
鸣人说完后发现佐助一脸吃惊地看着他，竟好像难为情了似的不知道往哪看好。
“不好意思，说得有点多了。我也不是很懂啦，这些道理都是师父教的，哈！但不管怎么说，你放走了那姑娘，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话虽这么说，佐助感觉得出来，鸣人这番话并不像是学舌那样照搬别人的说法。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一心就想着复仇，看问题的眼光却如此的短浅，还不如一个山贼。但想起鸣人写的那手烂字，就姑且相信他是不懂装懂。
“那么，这个团藏，就动不得了吗？”
“只是暂时。我们需要等待时机。团藏他，非杀不可！”
说着这样的话，鸣人的眼中迸发出异样的光芒，跟平时的鸣人大不一样。那样的眼神，佐助再熟悉不过，与他无数次在镜中看到眼神极其相似。
晚饭后，鸣人收拾了碗筷，又打来水给佐助洗漱。佐助毫不客气地享受着这样的优待，之后就脱掉外衣躺到床上去了。鸣人给了他一个留在这里的理由，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佐助身份特殊，山上人又杂，不是所有人都信得过。既然这样，佐助也就横下心做个样子。只是睡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佐助也不想被说成是心胸狭窄的人，反正他相信鸣人不会对他乱来。至于为什么相信，他也不清楚。
佐助面向里面侧躺着。他听见身后鸣人屋里屋外又折腾了几趟，不知道在忙什么。熄了灯之后，鸣人窸窸窣窣地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躺在佐助身边。
房间静了下来。
佐助还是会有些紧张，心一直跳个不停，耳朵也始终在捕捉着周围的小动静。就算他相信鸣人不会乱来，但是跟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睡同一床被子，还是让人无法安心。当然，昨天晚上那不太愉快的经历也多少在心里留下点阴影。鸣人也没有马上入睡，一会抓抓头发，一会翻过身去，一会又翻了回来。然后佐助感到鸣人在悄悄靠近自己，接着身后传来嗅东西的鼻息声。佐助不耐烦地突然翻过身，差点撞上鸣人的脸。两个人脸的距离近得有点尴尬，佐助赶紧又转回身去。
“你干什么？”
“好香！原来是佐助身上的味道！”
“哪有！”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是真的！昨晚我就闻见来着，还以为是牙他们搞的什么呢。原来真的是佐助的味道！”
佐助受不了他一直说着奇怪的话，用后脚跟狠狠地向后刨了一下。
“不睡你就滚去外面！”
“切！”鸣人翻了个身，故意弓起背顶了佐助一下。“明明是我的床……”
可是真的好香！
并不是像香料那种浓郁的香味，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淡淡的气息，但是在鸣人看来那是一种香味，很舒服的香味。鸣人还记得小时候妈妈的身上也有一种特有的香味。那是不同类型的香味，跟佐助的不同，但却同样有着温馨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鸣人甚至记不起母亲的样子，但只有这香味，一直完好地保存在他的记忆里。也或许那并不是一种具体的气味，而仅仅是一种感觉而已。佐助也有这样的香味，一这点让鸣人很疑惑。但是闭起眼睛又感觉到那种气息的时候，鸣人打心底觉得好开心。
TBC
